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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豆

南方的风 1995 2004-11-29

  第一次听到王菲的《红豆》,是在一个音乐网站上无意间搜索到的,对于王菲,我向来是不留意的,她的歌也很少听。初一听起来,是一种低低的慵懒的调子,甚至给我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,在这漫不经心的背后, 有一点淡淡的无奈,一点淡淡的忧伤,似乎正应了当时的心境。“有时候,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,相聚离开都有时候,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,可是我有时候,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......”,我一遍又一遍地听着,淡淡的忧伤也弥漫在那个炎炎夏日的夜空中。

  虽然生在南国,可对于红豆,并不是十分地详熟,第一次见到红豆,好象是在初二的时候吧,一个同学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几颗红豆,好几个女生围着看,我也去看了,是一颗小小的豆子,色泽红亮,园润饱满,让人有一种心动的感觉。那时候琼瑶的小说正风靡校园,写的都是缠绵绯侧的爱情故事,有一本就叫《一颗红豆》,我也看了。可是,年少的我,还不知道相思为何物。第二次看到红豆,是在九寨沟旅游的时候,红豆被穿成一条链子作为纪念品出售,没有了光泽,也不饱满,更没了有那种心动的感觉。

  后来,到了现在居住的这个城市,曾经听说在一个公园里种有好几颗相思树,每当红豆成熟的季节,有很多人去捡红豆,所以,每次在那个公园里经过那片相思树的时候,总会慢下脚步四处张望,有时也会看到有人在草丛里寻觅,我就总会想到王维的诗,就忍不住想着那个在捡豆的人,是否正在寄托一份情思呢?可从来,我都没有想过要去捡豆,也没想过要用一颗小小的红豆寄托点什么。如今,年幼的孩子也能将王维的诗琅琅上口了,每当听到她一板一眼地念着“红豆生南国,春来发几枝,愿君多采撷,此物最相思”的时候,我总会忍不住微微一笑,想着当年的我,就象跟前的孩子一样,不知道相思为何物,却也同样为一颗小小的红豆心动。

  过了国庆的长假,我又来到那片相思林,在草丛里寻找了很久,才找到了几颗又小又丑的豆子,我正在惆怅的时候,一位大爷走过来问我:“姑娘,你是在找红豆吗?”“是啊,可是没找着。”“那边小山坡上还有三棵相思树,那里的红豆比较多些,我刚才也在那里捡了一些,不太好,喏,都给你吧!”“是这样啊,那就谢谢你了。红豆的季节是不是已经过了?”“哎呀,早就过了,已经被捡得差不多了,你没看到现在都只是些不好的吗?你到那边去再找找,或许还会有。”照着老人家的指点,我果真又找到了几颗。

  我一直在等待着红豆成熟的季节,却不知,红豆早已成熟。